如祺出行之后，曹操出行也向港交所递表，它们都是网约车企业，也都没有盈利。根据曹操出行近日递交的招股书，2021—2023年营收从71.53亿元增至106.68亿元，来自聚合平台的订单的GTV（交易总额）占比从43.8%增至73.2%，经调整净亏损额从29.6亿元收窄到9.7亿元。

向好的数据背后也有隐忧，“我们依赖第三方聚合平台处理大量订单”“面临来自现有、成熟且低成本替代方案的高度竞争”……作为吉利孵化的出行平台，定制化是曹操出行的差异点，并从2023年下半年开始对外销售定制车。不过近年来出行服务的营收贡献始终超96%，2023年车辆租赁和车辆销售的营收占比分别是1.4%和1.1%。

靠拢聚合平台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资料，按GTV（交易总额）计算，我们于2021年、2022年及2023年一直位列中国网约车平台前三名。”招股书中，曹操出行引用一组数据佐证自己的市场地位。

曹操出行成立于2015年，主要业务包括网约车、顺风车等，具体到网约车，又分为惠选服务和专车服务。官方信息显示，截至2023年底，曹操出行在51座城市提供服务。

2021—2023年曹操出行营收分别是71.53亿元、76.31亿元、106.68亿元，其中的96.3%、97.9%、96.6%来自于出行服务，相应的2021—2023年订单量分别是3.7亿、3.83亿、4.48亿笔。

根据招股书，2021—2023年，曹操出行从聚合平台收到的订单的GTV分别是39亿元、44亿元及89亿元，分别占同期总GTV的43.8%、49.9%及73.2%。

“在2023年，我们大幅增加与聚合平台的合作，因为这有助于我们获得大量用户流量，并将更多的管理精力投入到提高我们的服务质量及品牌知名度。”曹操出行在招股书中解释。具体到聚合平台的订单贡献了多少营收，截至北京商报记者发稿，曹操出行方面并未回应。

北京商报记者在北京登录滴滴、高德地图、腾讯出行服务等发现，用户下单后均有可能打到由曹操出行提供服务的车辆。

聚合平台带来的不只订单，曹操出行的销售及营销开支由2021年的5.06亿元增长到2023年的8.36亿元。曹操出行在招股书中解释，“这一数据绝对金额大幅增加，主要是由于我们获取乘客及司机方面的支出增加。由于聚合平台促成的订单交易价值持续增加，相关佣金支出相应增加”。根据招股书，2021—2023年，曹操出行支付给第三方聚合平台的佣金从2.77亿元增长到6.67亿元。

继续依赖？

换一个角度，按销售及营销开支占总收入的比例算，2022年这一数据是8.4%,2023年降至7.8%。“这主要是由于自2023年以来我们通过聚合平台获取了更多高性价比流量。我们的总获客成本占总GTV（交易总额）的百分比由2021年的23.6%下降至2023年的18.1%。”曹操出行解释。

“网约车平台的持续稳定发展，受到供给端（司机）和需求端（乘客）的共同制约。需求端方面，为了谋求更大的用户市场，曹操出行积极接入聚合平台，短期内可以帮助曹操出行获取较大的订单量，但这一部分用户资源属于聚合平台，曹操出行很难对他们进行精细化运营。”谈到曹操出行与聚合平台合作的利弊时，瑞达恒研究院经理王清霖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

从企业经营方面看，“很多用户在使用聚合平台时，只关注价格而并不关心出行平台的品牌，为了在这种模式中争取客源，势必制约曹操出行的定价模式，会造成利润率较低等问题。”王清霖说。

在风险因素板块，曹操出行也提到了对第三方的依赖，“我们依赖第三方聚合平台处理大量订单。如果聚合平台行业进行整合，我们可能因议价能力有限而不得不接受不利条款”。

根据曹操出行援引的数据，2023年曹操出行的GTV是122亿元，排在行业第三，第一、第二名的GTV分别是1924亿元、158亿元。

从另一项数据可以看出共享出行行业的变化。七年前，近90%的网约车完成订单总数由中国最大的共享出行服务提供商产生。现在的用户流量则较为分散，最大共享出行服务提供商已完成订单约占总数的75%。用户流量分散部分归因于聚合平台的兴起，从2018年至2023年，通过聚合平台完成的网约车订单比例由3.5%上升至30%，并预期于2028年将进一步上升至49%。

4.8万辆汽车未取得运输证

对司机和乘客的补贴也是双刃剑。2021—2023年曹操出行销售成本分别是89亿元、79.7亿元、100.52亿元，其中2021年、2022年的数据高于当年营收。对比三年数据，销售成本的大头是出行服务的司机收入及补贴，这部分成本在三年里出现了小幅波动，分别是72亿元、62.85亿元、81.46亿元。

曹操出行还提到，“为保持在若干市场的竞争力，并缔造网络规模和流动性，我们有时下调车费或服务费，而提供大额司机和乘客优惠。我们可能按需要继续无限期提供这些大额折扣和优惠。这些做法可能对我们的财务表现造成不利影响”。

网约车市场竞争激烈已是共识，用户倾向于使用成本低或质量佳的供应商，司机则倾向于能够赚取高利润的平台。和其他同行相比，曹操出行的特点在于，定制化车队以及车辆相关商业模式。

除了出行服务，曹操出行的营收还来自于车辆租赁和车辆销售，以2023年为例，车辆租赁和车辆销售业务分别给曹操出行贡献了1.4%和1.1%的营收。

“近年来，我们自车辆租赁产生一小部分收入。我们从事车辆租赁的若干附属公司尚未向相关政府部门办理所需的备案手续，我们现正完成该等备案。”曹操出行在招股书中披露。

在和北京商报记者交流时，传播星球App联合创始人由曦表示，目前曹操出行车辆租赁和车辆销售营收占比较低的原因在于：“这两个业务的营收增长速度较慢，成本和费用相对较高，导致利润率较低。而且这两个市场的竞争也相对激烈，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来获取市场份额和客户。”

回到出行业务，曹操出行在招股书中援引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报告，不合规是全行业普遍面临的问题。在整个行业中，2023年的网约车平台平均订单合规率约为67%。

根据招股书，2021年、2022年及2023年12月，曹操出行分别有23.09万辆、21.62万辆、30.73万辆汽车接受了曹操出行品牌的订单，其中5.31万辆、3.42万辆、4.82万辆汽车尚未取得运输证，分别占车辆总数的23%、15.8%及15.7%。同期，分别有23万名、21.35万名及30.51万名司机接受了曹操出行品牌的订单，其中6.21万名、3.84万名及4.79万名司机尚未取得网约车驾驶许可证，分别占司机总数的27%、18%及15.7%。

北京商报记者 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