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一件强杀案,引出的案中案!
当时发生一起江夏镇的强杀命案,四十多岁的任季安侮辱了佃户的寡妇黄氏,受辱不过的黄氏要告发任季安,任季安怕事情败露,便将寡妇黄氏给杀了,本来此案件已经被财大气粗的刘八女压住了,可任季安本性难改,又去寻花问柳,老婆一气之下,将他强杀寡妇的事儿爆出来。
负责彻查阅案卷的官员发现疑点重重,一股脑儿把人抓起来,审明问实,又把人打进顺天府死牢。
清朝对此类案件处理十分严厉,凡是强杀既遂最低就是“绞监候”,任季安即判定绞刑,等秋后再审执行。
不要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结果又引出一段案中案来……
案中案主人公张五哥出场:江夏镇之缘
《雍正王朝》中,张五哥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小人物,实则他的存在影响整个大局,他是康熙和雍正父子之间感情深入、皇权交接的关键人物,甚至是本剧中灵魂的重要人物。
康熙晚年,康熙格外看重父子、君臣之间忠孝仁义,但眼看诸皇子为了皇位争夺不休,康熙独木难支,于是为了分散诸儿子的注意力,将一些事务分出诸儿子去执行和管理。
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被派去江南赈灾回京途中,遭到江夏镇的霸王刘八女发难,不但让胤禛和胤祥受下马之辱,还买通江夏镇所有的住宿,不让两位阿哥的人马歇息。
这时张五哥得知后,暗里出手相助,让胤禛和胤祥两位阿哥到他家里住,还把存几年舍不得吃的粮食拿出来招待胤禛和胤,为此,得罪刘八女,并被刘八女手下的胡教头盯上了。
当然,这个胡教头早就盯上张五哥了,因为胡教头不止一次打张五哥妹妹阿兰的主意了。奈何张五哥从小练一身好武功,身手敏捷,胡教头没有得逞过。这次胡教头,以张五哥收留胤禛一伙人为由,来找茬。
胤禛和胤祥觉得是他们牵连了张五哥,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胡教头,尤其侠义心肠的胤祥,更是愤愤不平,打算等天亮了,将地方官喊来。
张五哥一听,就由此判断出胤禛他们不是一般人,从遇事有恃无恐,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胡教头解决了,还能够将官府的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必然来头不小。
张五哥早就看不惯胡教头的胡作非为了,但自己是平民没人没势,担心胡教头报复他年迈的老爹和未出阁的妹妹。这次知道胤禛等人不是一般人,所以很配合胤禛和胤祥收拾了胡教头一伙人,并协助处理尸体。
常言道:“一饭之恩,永世难忘!”
就此,张五哥因这一善举,之后与胤禛和胤祥的命运算是拴在了一起!
替罪羊张五哥,被从鬼门关抢回来
第二天,胤禛和胤祥带一伙人回京了。张五哥算是又被刘八女一伙盯上了,但他们并没有为难张五哥。
可是,江夏镇出现了一桩强杀寡妇大案,就是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干的,按大清律法就是死罪。
任伯安是九阿哥胤禟门下,关系够硬,为了救弟弟任季安的命,他负责花钱买通关系,小舅子刘八女负责找“替罪羊”,代替任季安顶罪。
刘八女曾经有恩过张五哥的父亲张老汉,因为刘八女找张老汉代替任季安坐牢,刘老汉误以为只是坐牢,为了报恩,便答应了。
张五哥担心老爹年迈吃不了牢狱之苦,于是,由张五哥替任季安顶罪。
后来,张五哥才知道,被刘八女骗了,顶的罪不是坐牢,而是被砍头。
张五哥想翻供,却遭到刘八女的威胁,如果张五哥翻供,就会牵连他老爹,因为他老爹做了伪证,轻者吃流放之苦,重者被砍头。所以,张五哥为了不让老爹有事,甘愿赴死。
妹妹阿兰得知哥哥要被砍头,心急如火,决定赴京找十三爷胤祥救哥哥。
阿兰找到十三爷后,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十三爷,十三爷是侠义心肠,况且张五哥对他有过一饭之恩,他岂能不管,于是跑去四爷胤禛那里商量对策。胤禛得知,异常愤怒:“此事要管,就得闹出惊天动地不可。”
自从遭到江夏镇的“下马之耻”后,胤祥早就放话要报此仇了,现在机会来了,于公于私,胤禛和胤祥都希望刘八女和任季安受到惩罚。
但想到他们的保护伞是八爷党,必须惊动老爹康熙,才能彻底将他们绳之以法。
张五哥案件,在康熙看来,张五哥是一个孝忠之人,为了自己的父亲,不受牵连,甘愿赴死。
都说“忠臣必出于孝子之门”,正是张五哥的孝心感动了康熙帝,而康熙也决定会一会这个大孝子张五哥。
两名刽子手喝得满面黑红,一个斜背鬼头刀,一个手执亡命旗,随之缓缓走来。就在刽子手就要准备行刑时,十三爷胤祥高喊:刀下留人!
执行官员却告知:十三爷你就算来了,犯人还是要行刑的,误了时辰,谁来担不起?
康熙帝大喊:朕来担!
康熙穿着便衣,带着士兵亲自来劫刑场。两行士兵在前头推搡着围观的人群,本来就不宽的刑场更挤得水泄不通。远近高一声低一声的质疑声……
行刑官员一看,原来真的惊动了皇上,被吓得瑟瑟发抖!
康熙快步上前问:“谁是张五哥?”
张五哥随声看去,惊愕不已,果真是皇上,自己临死之前还能见到皇上,含着泪回道:“小民就是张五哥。”
围观人惊呼一声:“呀!犯人怎么这么年轻?”
康熙看时,也不禁大吃一惊:这犯人顶多不过是个二十岁上下的汉子,哪像四十多岁“中年瓤子”?脸上戴了假胡子,头和手都戴着铁链,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拖在后头,脸上倒没有惧色,闭着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康熙犹恐有误,又看看亡命牌,千真万确,赫然写着:“斩立决顺天府图奸害命人犯任季安!”康熙没有言语,冷森森的目光扫向在场的行刑官员。
就这样,康熙从死神手中把张五哥抢回来!
宰白鸭,审出案中案“宰白鸭”
康熙带回张五哥后,打算亲自审问。毕竟,这么大的冤案自然牵扯不少人。
张五哥就把自己如何被忽悠顶罪,一五一十道出来,最后就成了别人的“宰白鸭”的。
康熙打了个愣怔,问道,“什么叫宰白鸭?”
张五哥说:“对于我们平民老百姓而言,宰白鸭的事不稀奇。”
“比如,有权有钱的大户人家犯了法,自己不受刑,出重金买个替身,从部到县一齐用钱买通。若是本主已拿到狱里,就破费得多了,一层层都喂饱了银子,趁着送饭或探监时,暗中换了,这就叫宰白鸭!”说罢长长叹息一声,绝望地大哭。
康熙听后,气得浑身发抖,眼见在刑场上一点都不怕死硬铮铮的汉子,这样绝望地大哭,惊得跳起身来,扶着椅背,良久,康熙拈须点头,才说道:“你只管说实话,天大的事有朕做主。你晓得么?我是皇帝,是当今天子!”说罢命人松绑。
之后,康熙转脸冷冷对刑部大臣说道,“这是刑部的事,马上彻查清楚。”
但这冤案牵扯不少人在里面,光刑部都被罢免了好几个,刑部尚书司马尚等,还有九阿哥胤禟门下任伯安,太子胤礽门下黄体仁,也就说,除了官员之外,还牵扯到了皇子。
所以,康熙以严惩任季安和刘八女了,便草草结案,将强杀犯人任季安判决立斩,帮凶刘八女终身监禁。
之后,康熙对张五哥说:“听说你似乎有些武艺,朕只取你一个‘孝’字。朕留你在善扑营效力。”
至此,张五哥当上了官差。
露出真功夫,被提拔为贴身护卫
张五哥被安排入职了护卫,按常理是轮不到他的。他一不是满人,二不是勋戚子弟。但大家都知道康熙欣赏他的忠诚孝顺,对他大有人情在,做好做歹总得让他试试再说。
乍入紫禁城,张五哥看上有点呆板,没有图里琛这人精圆滑,张五哥每天呆头呆脑地在隆宗门站了两天岗。那班护卫当中,不是满人的王公贵族公子哥,就是勋戚子弟,他们都瞧不起张五哥,若是接到苦差,就推给张五哥,若是无聊了,就拿张五哥来寻开心,还给他起个外号“憨五”。
既然大家都是护卫身份,自己时常受人欺辱,心下也不免不服,但张五哥人老实低调,一心只想做好自己本分工作,从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到了每年的秋闱,康熙都要带皇子们到热河狩猎,谁料,途中遇到了暴雨,道路难走,地下全是泥泞,道路难走,鄂伦岱在前面开路,道路难走,德楞泰和图里琛跟从康熙。
遇到这种天气,鄂伦岱心中有点不快,就拿这干子新选进的护卫们出气,尤其是张五哥。他让张五哥带头去前头推车,这日行有一百辆马车,张五哥推得精疲力竭,刚想休息一下,就被鄂伦岱纵马过来,一顿训斥,就拿起鞭子向张五哥抽去,张五哥拧着脸纵马一跃,已将鞭子夺在手中,一甩手扔进路边的潦水沟里,其他护卫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鄂伦岱见张五哥如此功夫,倒吃了一惊,但当众人的面,脸面又下不来,他又飞身下骑,向张五哥拦腰就是一脚,张五哥赶紧策马闪躲,急忙向后跃了一步,提起鄂伦岱的脚尖轻轻一翻,鄂伦岱悬空摔了一跤。这下逼急了鄂伦岱,命令护卫将张五哥绑了。
这时,身后传来康熙的声音:“朕看谁敢绑?”
康熙因御辇漏风,不得不移到郑春华车中,无意看到鄂伦岱在张五哥面前抖威风,顿时勃然大怒,带德楞泰和图里琛赶过来,康熙站在濛濛雨雾中,铁青着脸说道:“本以为你不过持有亲贵子弟骄纵些,如今看来,你竟是特意地作践人!”说罢,康熙破格将张五哥提拔为贴身侍卫。
当然,这段精彩的桥段只是在小说里写,《雍正王朝》中并没有被演绎出来。
那么,“宰白鸭事件”后,康熙为何要破格提拔张五哥做贴身侍卫呢?
帝王之术:培养新人,为自己效力
康熙晚年遇到了两大难题:一是继承人的问题;二是吏治败坏的问题。康熙晚年最看重的就是说:忠、孝、义。但看着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儿子,为了争夺皇位,父子离心,兄弟相残,使得康熙感受不到父祥子孝。
康熙之所以留下张五哥当贴身侍卫,第一,张五哥是个“孝子”,自古忠孝不分家,他能够为了父亲甘愿赴死,他是个至孝之人必然是至忠之人,康熙在他身上弥补了康熙前所未有的遗憾。
比如,在热河狩猎,“太子假兵符事件”发生后,各个皇子为了拖兄弟下水,不顾父亲康熙的安危,发生争执时,康熙气得直发抖,还不忘问:“张五哥你是一个孝子,有见过儿子这样气父亲的吗?”言外之意是,你看,我费尽心思将你这个孝子树立为榜样,让阿哥们懂得孝道,可他们不但不懂孝顺,还故意气自己的父亲。这也是为何康熙要亲自赴刑场救张五哥并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第二,张五哥有武功又忠诚,留在身边保护康熙自己再好不过了。
比如,十三爷和十四爷干架,康熙赶来喝止,但十四爷却赌气顶撞康熙,图里琛意识到康熙将要爆发,潜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张五哥却始终站在康熙身后保护康熙的安全,即使康熙将他腰间的长剑抽出要砍十四爷,他依然站在康熙身旁,相比图里琛,张五哥当康熙的贴身侍卫更靠谱些。
第三,深谙帝王之术的康熙,懂得驾驭人心,张五哥是他亲自从鬼门关救的,留在身边绝对的忠诚。
此时的张五哥除了感恩康熙救命之恩外,最为感恩戴德的就是十三爷,康熙晚年最重视的继承问题,胤禛成为康熙心目中人选后,康熙就开始铺路,张五哥作为大内侍卫,鉴于胤祥和胤禛的关系,将来张五哥自然为胤禛所用。
确实如康熙所意料的一样,张五哥成了康熙与雍正交接皇权的关键人物。可见,康熙的帝王之术的厉害了!
写到最后
最终张五哥不负众望,在康熙病重之时,做了三件事:一是顺利护送胤禛入宫与康熙会面;二是康熙病逝,他作为康熙与雍正之间的交接,将金牌令箭顺利交到胤禛的手里;三是协助胤禛将金牌令箭带出宫,送信邬思道,并拿金牌令箭放十三爷,让十三爷顺利接管了丰台大营兵权。
要不是,康熙提前为雍正留下张五哥为心腹,当时雍正是无人可信,无人可用,可以说,没有张五哥,就没有雍正!张五哥也因而得到了雍正的信任,将他继续留在身边,可惜,随着十三爷的去世,张五哥也无意留在宫中当侍卫,选择辞了侍卫职务,为十三爷胤祥守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