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单门孤院传统农业,随着资本、劳力、土地等要素结合日益密切,各类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农业新业态在成长的同时,有些政策困惑也逐渐显露出来:有的农业补贴政策“落地”效果不佳,对规模农业发展支撑力不足;有的农业项目在土地上积累了大量固定资产,却无法成为有效抵押物,成了没有融资功能的“死资产”。
相比一家一户分散型种植,规模化粮食生产更需要政府补贴搀扶。但原本勉励集约、规模农业发展的大户补贴政策,在操作层面上也濒临不少问题。 在重庆,根据政策,种林伢户补贴标准为规模50~100亩的,每亩补贴160元;100亩以上的,每亩补贴230元。但在基层,原本面向规模经营的大户补贴,却遭遇了散户分利的现实为难:流转出土地的农民虽不种粮,却也请求比照其他种粮农民享受农资补贴、粮食直补等,分享大户补贴资金。
“这些年国家出台不少补贴政策,可补贴是按承包面积,补给土地承包者,并非我们这些实际耕作人。”重庆梁平县种林伢户胡永刚说,村里农民把土地转包给我们,除了能收取租金外,补贴款还要切一块返还给农民。不种粮的能得到150元/亩,种粮的惟独10元/亩。
在重庆农区发明,近七成大户土地流转面积在50~100亩,政府补贴扣除散户分利后,大户实际到手的补贴款普通惟独四五千元,有的地方甚至浮现“散户拿补贴大头,大户所剩无几”的情况。
在梁平县仁贤镇仁贤村,流转240亩土地种粮的大户胡永刚原本很有信心:按照亩均1000斤稻谷产量、每斤1.3元计算,种粮一年毛收入有30多万元。扣除每亩1200多元租地、种植成本,再加上每亩230元的大户补贴,一年下来纯收入能超过6万元。但现实的经营账单是:胡永刚每亩补贴实际到手仅80元,一年到头忙下来,赚不到2.5万元。
此外,目前一些农村金融政策也不利于农业新业态成长。例如,随着各地土地流转加快,农业生产配套建设了越来越多的附属设施和生产管理用房,然而由于没有明晰的产权,这些“沉淀”在土地上的资产,已引起农业大户普遍担忧。
为推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和农业金融创新,近年来,部分地区已在逐渐开展农村承包地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两权”抵押贷款试点,但对于投资于土地上的大量农业固定资产能否进行抵押贷款,改革才刚刚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