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之有悟”

ZJUSOM

有人说她是高质量期刊“收割机”，在读博期间发表5篇高质量论文。然而，在看似“轻松”的背后，仅一篇论文就让她日以继夜地手动整理编码了1945篇领域内博士论文内容。

有人说她天资聪颖、运气“爆表”，不仅能“拿下”两个博士学位，还是多个国际期刊的审稿人。在这些荣誉的背后，她也曾经历失败，在风雨的磨砺下，突破迷茫、完成一次次的蜕变。

有人说她是“传奇学姐”，从乡村小学走出来，如今圆了儿时梦，成为了华中科技大学的青年教师。这一逆袭的背后，是她不畏挑战，心怀热爱，坚持跨学科研究。

她是杨露，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专业博士毕业生，同时也在即将收获塞维利亚大学战略管理与国际商务项目博士学位。

杨露的毕业照

日前，杨露的博士学位论文《供应链数字化对企业间知识与技术活动和绩效的影响研究》被评选为2023年浙江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她也在毕业之际拿下了管院“优博”学姐的称号，为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上圆满句号。

如今，回想博士生涯、回想那些与科研作伴的日夜，杨露别有感触。在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活中，她总结了很多关于数智创新与管理的科研经验，与管院同学分享。

学习之余，杨露有个单一且朴素的兴趣爱好——跑步。本期【研之有悟】，让我们一起走进杨露是如何在科研中坚持奔跑，完成她的“科研马拉松”全程。

个人简介

杨露，浙江大学管理学院2016级企业管理专业博士毕业生，博士生导师为霍宝锋教授。现入职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

研究方向：实证运营与供应链管理、供应链数字化转型

Student Interview

优博现场直击

杨露：“科研如同马拉松，坚持奔跑的每一步，都是通往成功的关键。”

Q1

“供应链数字化”是一个较新的课题，选题、写作过程中，有怎样的故事？

杨露：

我之所以确定将供应链数字化转型作为博士论文的选题方向是来源于前期的工作积累。在博士三年级时，我便在霍老师的指导下开始关注这一议题，与两位师姐一同合作，在领域内顶级期刊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perations & Production Management上发表了相关文章，证实了这一议题的潜力和价值，因此，我的博士论文便延续了这个方向的研究。

由于供应链数字化转型领域尚处于起步阶段，参考文献有限，所以当时这篇IJOPM论文的写作过程非常艰难。但在团队合作中，我们一次次磨合、探索，最终用严谨的逻辑讲好了这篇科研故事，说服了审稿人。通过这篇文章的创作，我感受到了团队的力量，学会合作与沟通也是完成一篇高质量论文并成功发表的重要条件。

导师霍宝锋教授带领杨露参加国际会议，成果获Outstanding Paper Award

其实，我的每一篇论文发表都很曲折，但也都让我收获颇多。例如，还有一篇我在2021年发表于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ogistics Management 的文章，这篇文章综述了过去25年间中国985高校供应链管理领域所有的博士学位论文，梳理了供应链管理领域博士论文的研究脉络、进展，也识别出了学科发展演变的规律。这一选题也是霍老师帮我选定的，他认为这是全面了解该领域的最好的方式。

博士生们都了解综述研究非常考验人，工作量大、发表周期长。写作过程中，我手动整理编码了1945篇博士论文的内容。后期回应审稿人的提问，更是不停修改、补充数据、重新编码，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从这一篇论文的写作中也感受到，唯有耐心坚持，才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Q2

被评选为“优博”论文，

你的研究有何创新点与价值？

杨露：

我的博士论文主要围绕探究供应链数字化的绩效影响的核心目标，基于“供应链数字化—企业间活动—竞争相关绩效”的整体逻辑，通过三个子研究全面地刻画了供应链数字化如何影响企业的竞争相关绩效以夯实企业竞争优势，在丰富理论研究和指导企业实践上兼具创新。

这篇论文不仅系统地定义了供应链数字化，更验证了供应链数字化的不同维度对生产率、创新绩效、关系绩效等多种重要的竞争相关绩效的影响，丰富了供应链数字化的实证研究。

此外，我在研究中结合多种理论视角打开了供应链数字化和竞争相关绩效之间的“黑匣子”，为供应链数字化的理论研究和企业实践均提供了新的思路。

杨露（左四）

在我看来，我的博士论文之所以能够得到专家老师们的认可，是因为它不仅增进了学界对供应链数字化的理解，也为企业提供了重要的管理启示。构建数字化供应链以应对当下复杂多变的环境，可改善企业的绩效表现，并助力企业重构在数字经济时代的竞争优势。

Q3

新颖的选题、漫长的过程，

你如何应对这场“持久战”中的挑战？

杨露：

在开展这项研究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两大难点。首先是研究框架的确定。我的博士论文的选题较为新颖，缺少高度相关的参考资料和成熟的研究范式。所以在前期确定研究框架的阶段非常“痛苦”。

在一次次和导师的讨论后，我最终结合过往经典的理论视角，创新性地提出了本文的研究框架，并多方论证了它的理论性、系统性和逻辑性。

我个人认为决定一篇博士论文能否出彩的关键在于论文的整体研究框架，设计一个逻辑清晰的研究框架也会让后期的撰写过程更加顺畅，所以一定要尽早确定博士论文研究框架，预留出足够的时间与导师、同学反复讨论推敲研究框架，避免把几个看似相关实则逻辑不严密的研究拼凑在一起。在博士论文中，每项研究之间需环环相扣、层层递进，并且要具备理论和实践贡献。

生活中的杨露

其次，撰写博士论文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给我的身体和心态都带来了极大挑战。完成这项大工程，我也总结出了几点个人感悟。

第一，博士论文不宜过长战线，在集中的时间段内全身心投入完成，会达到更好的效果。第二，论文写作过程中要与导师保持密切沟通，及时汇报进展，这样不仅可以避免时间上的拖延还可以在遇到问题后及时得到导师的指导和建议。第三，提前规划好整个博士论文的写作顺序会更加高效，我个人会选择优先完成简单的内容板块以快速进入写作状态。第四，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充足的睡眠、均衡的饮食和适量的运动，这些对于长期写作至关重要，也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Q4

完成一篇有创新性的优秀博士论文，你有哪些经验分享？

杨露：

关于获得“优博”论文，我有三个“秘诀”。

苦练内功，扎实积累。一篇好的博士论文应具有系统性、逻辑性和创新性，这首先要求我们需要不断积累领域内文献并了解企业现状，识别出哪些研究议题是面向国家重大战略需求、聚焦企业卡脖子问题的。进一步地，应充分了解该研究话题下的前沿进展和发展趋势，并在此基础上结合现有研究空白展开系统性的研究。

此外，理论和方法的积累与迭代是助力我们开展创新性和前沿性研究的必要基础。我们要不断更新研究方法和研究理论，遵循科学的研究方法和规范，以保证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不惧困难，坚持不懈。创作博士论文的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困难和问题，唯有迎难而上、积极应对、坚持不懈，才能获得成功。一方面，博士论文写作需要不断进行深入探索并解决复杂问题，这要求我们要进行多次的尝试和试验。过程是曲折的，我们应积极面对挑战、独立解决问题、勇于探索新的思路方法。

另一方面，读博本就是一个漫长且充满考验的过程，我们要保持高度的专注和耐心，需要具备坚持不懈的品质，保持动力和热情，才能战胜孤独、克服困难。

善于沟通，学会合作。导师是博士论文的指导者和支持者，与导师之间的密切沟通对于获取指导、获得反馈以及解决研究中遇到的问题至关重要。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导师霍宝锋教授，他不仅耐心指导我的博士论文，还在我读博期间教会我做科研要有拼搏的精神，为人要有善良的心地，处事要目光长远。此外，与同门伙伴之间的沟通能有效促进合作、互助、交流、最终共同进步。

最后，与其他研究者、学者和专家进行学术交流和合作则是提升自己研究水平的重要方式。因此，也要感谢管院和霍老师给我提供的支持和资助，让我得以多次参加国际学术会议、研讨会等活动，与其他同行进行交流讨论，拓宽视野、获取前沿观点和经验。

霍宝锋团队为杨露开毕业欢送会

Q5

双学位博士、拿下高校教职offer，

作为管院优秀学姐，你有哪些经验？

杨露：

对于博士和科研者而言，保持好奇心和求知欲很重要。学弟学妹们要不断关注和了解领域内最新研究态势，在此基础上提出新问题并尝试寻找解决方案，这不仅有利于发表高水平文章，也有利于保持你们的学术热情。与此同时，也要保持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不断质疑和探索问题，勇敢尝试新课题、新方法。

其次，一定要做好时间管理，找到合理的工作方式，安排好工作进度，保持工作效率与科研质量。此外，我建议学弟学妹们要预留合理的休闲娱乐时间，保持积极的心态，实现“可持续”科研。

最后，坚持不懈，勇往直前。读博的过程中会遇到大大小小的困难，只要具备坚韧不拔的毅力和持之以恒的精神，结果就不会太差。我认为对于博士生而言，坚持不懈的精神有时比机智聪慧的天赋更重要、更可贵。

杨露的毕业照

Q6

未来，你有怎样的工作和科研目标？

杨露：

毕业后我来到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工作，工作后科研的目标并没有改变，还是依然努力在实证运营管理领域围绕数字化供应链这个话题，做高水平、高质量理论研究，并且为企业破除发展瓶颈提供管理启示。除此之外，工作之后肩上多了教学和人才培养的责任，要努力做精于传道授业解惑的“经师”和“人师”的统一者，围绕“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积极承担新时代育人使命。

生活中的杨露

在霍宝锋老师的带领下，

杨露完成了自己的博士生涯

并取得了优异的科研成绩。

那么，对于杨露的博士论文

霍老师有哪些点评？

他眼中的杨露是个怎样的学生？

导师·说

霍宝锋

服务科学与运营管理学系教授

“大千世界，万姿百态，管理学纷繁复杂，乱花迷人眼，一千个学者眼里，估计有十万个管理学和百万个为什么！我辈皓首穷经，大略只能管窥蠡测，所识仅沧海一粟。然而，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见一叶而知深秋，窥一斑而见全豹，于秋毫之末感浩瀚宇宙！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杨露与导师霍宝锋

杨露博士在研究方面认真细致，坚持不懈，精益求精。她有很多故事，比如，为了做文献综述，她手动总结了上万个数据，没有耐心细致的态度和能力是不可能完成的；她调研了我国1945篇供应链管理的博士论文，没有奉献为公的精神和品质是无法做这样的工作的。”

也正是这些宝贵精神，激励她勇于探索供应链数字化转型这个重要但极具挑战性的研究话题。最终通过这篇聚焦前沿、逻辑清晰、内容充分、极具创新的博士论文展现了她对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关注，以及她对供应链数字化转型的理论与实践的系统性思考。能够获评浙江大学优秀博士论文是对她博士阶段成果的最大认可，希望也能以此激励她在未来的科研工作中继续进步，追求卓越。

采访/编辑：王婧莼

审核：佟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