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显示，保育员王某多次对孩子“上手”

孙女士5岁儿子在青岛市即墨区潮海二小幼儿园上学，某天她了解到孩子的遭遇，“我在派出所查看了17天的监控，我总共记了11页，发现我儿子几乎天天挨打。”孙女士选择报警，还向即墨区教体局投诉，但事发已过去两个多月，至今没有拿到书面调查处理情况。据媒体报道，即墨区教体局对此还在调查，幼儿园3名涉事老师已被辞退。

孩子年幼，沟通不够顺畅，通常家长很难了解到孩子在幼儿园的日常情况。孙女士之所以知道真相，是因为有一天“孩子告诉我，老师提出要让他第二天主动请一天假，说他太烦人了。”这样的情况当然引起了家长的注意，一开始孙女士只是去幼儿园沟通，希望园方查一查老师的问题，当然她并没有确切的答案。本来事情发展至此也就结束了，不过，此后的转折让人唏嘘不已，孙女士的这番交涉肯定引起了园方的注意，老师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于是，从幼儿园回来，孙女士发现孩子有点不对劲，显得怪怪的。孩子说：“妈妈，我今天真开心，老师今天一天都没打我。”

为人父母听到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会感到震惊。家长意识到问题，继而担心过去那些日子，孩子不开心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因为老师对孩子施暴？这种怀疑显然是合理的，而她很快也得到了那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答案——监控录像显示，保育员王某经常对孩子“上手”，孩子被打时也哭过好几次。

之所以复述如此多的细节，是因为这个事情尽管让人震惊，但整个过程其实不具备典型性，孙女士得知这样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些偶然。

孩子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暴力对待，这是很多家长特别在意的一件事，但是你很难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家长往往只能发现一些细枝末节，比如，孩子反馈在幼儿园过得不好，和其他孩子发生矛盾，或者老师对他生气，诸如此类的小纠纷。面对这样的情况，家长一般不会反应过度，毕竟孩子太小，很难对自己的遭遇合理定性，到底是一些小打小闹，还是真的如家长所担心的那么严重？每个孩子性格不一样，很难准确、如实地陈述老师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他们的反馈未必客观，我们不能指望孩子“一语道破真相”。

这是很多家长都会面临的困境，因为与孩子存在沟通障碍，所以，那些发生在幼儿园的教师暴力行为，往往是发展到极端严重的情况下才会被发现。发现受伤的痕迹，或者孩子状态出现严重的问题，家长才会引起重视。从这个角度看，孙女士是幸运的，她及时发现了问题，不出意外的，孩子接下来在幼儿园的境遇会得到改善。但对于关注这件事的家长们来说，他们的焦虑可能会加剧——如何避免发生类似的悲剧？显然大家还没有确切的答案，更多时候，家长都不能帮助孩子及时从幼儿园的教师暴力中解脱出来。

按理说，幼儿园针对老师行为会有一套严格的规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界线会很明确。国际上将每年的4月30日定为“不打小孩日”，这反映了一种共识，老师不打小孩，当然是基本要求。但是，现实中总有一些不合格的老师，他们缺乏耐心，或直接对小孩下手，或对孩子施加语言暴力，而幼儿园方面可能监督不到位，不能及时纠正类似的行为。而幼儿园是相对封闭的，家长和园方之间，普遍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这是上述案例留给社会的问题，老师打小孩现象并非孤例，该引起重视了。 □王垚